九年前同一個週末,盧雲抵達黎明之家。那時他剛好寫完《黎明路上》,把各種引領他離開哈佛大學神學院,加入「方舟團體」的思緒、感觸、情感、情懷都寫下來。那是第一次安息之旅。
九年後同一個週末,盧雲隨身帶備一本日記簿,再次輕裝上路,踏上最後一次安息之旅。
他細訴父子關係
也許,他必須是九十三而我又必須是六十四這種事情才會發生。三十年前出現我倆今天的默契是壓根兒不能想像的,那時主要是母親跟我很親,體貼愛護我……母親去世後,我突然發現發現自己對父親的了解是如斯有限。當我們都老了,少了一點防衛心,我開始發現我倆竟頗為相似。今天,對著鏡中的我時,我看見六十四歲的父親,再低頭細想自己急躁的脾氣、喜歡操控的性格、言談的神態,我立時感到我和他最大分歧是年齡,而不是性格。
他送別摯友亞當
亞當的靈柩安放在墓穴裏,我驀然醒覺,他的的確確離開我們遠去了。他走了,不再回來。正如保羅堅定的說:「所種的是必朽壞的,復活的是不朽壞的。」在那個深穴前,我面對著死亡的終局,但也面對著復活的希望……此刻,他安躺在平安之中,漫長的搏鬥已經結束,他那美麗的靈魂終於脫離了那束縛它、而又無法表達它的軀殼。